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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剛經校勘記-節選來自(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講義-江味農著)

金剛經校勘記終
此本一依燉煌石室唐人寫經。而柳公權所書,即石室藏經之一。久有影印本行世。可以覆按。故校勘記中,首列柳書。次列參校諸本。茲將所據各本名目,及有無單行本流通,一一詳載於校勘記前。以便檢校。

柳書 經後題云:長慶四年四月六日(銜)柳公權為右街僧錄準公書。按柳書,清宣統間上海有正書局,曾彙聚石室中藏品十餘種,以珂羅版影印行世,顏曰石室祕寶。柳書為祕寶之一也。長慶,乃唐穆宗年號。

翁書 乾隆五十七年壬子。翁方綱書。跋云:依南唐道顒法師石本。按翁書係依五代時南唐石刻,故列於宋藏之前。現有石印贈品。

宋藏 南宋理宗紹定時。平江府磧砂延聖院刊。所謂磧砂藏是也。按此藏經始於宋理宗紹定四年,完成在元武宗至大二年,前後歷八十年而後工竣。原藏西安臥龍開元兩寺。後移存陝省圖書館。現上海影印宋版藏經會正在影印中。

張書 南宋理宗寶祐二年甲寅。張樗寮即之書。自跋云:依天台教僧宗印校本。清康熙四年乙巳。笪重光等摹勒上石。供焦山石壁庵。按寶祐二年,後於紹定二十餘年。經中文句,與磧砂藏微有異同。有拓本。又有民國十七年汪大燮依張書所寫石印本贈品。

金剛經註疏 唐紀國寺釋慧淨註。註前有唐常太博士河南褚亮序。慧公同時人也。後有日本丹陽散人跋。其略云:此註在支那不行,於扶桑亦未覩。近義空師獲其真本,遂刊行而永傳之。久隱之至寶,一旦發光揚彩,可謂得時。享保二歲丁酉初秋。按日本享保丁酉,為我國清康熙五十六年。經文不審何時會入。以校柳書,字句多同。且少魏譯一段。必在他種會本前。故先列之。

金剛經註 姚秦釋僧肇註。有日本沙門敬雄序云:曩由慈覺大師。於支那持歸。祕諸名山九百年。頃祖芳禪人持以示余。余歎曰:此經之註,肇公為先。註來大東,亦此註為先。而發於諸註既行之殿者,豈非時節因緣乎。天台大師曾講此經,專依肇公。猶如說觀經,專依淨影也。梓而行之,其利益復如何哉。寶曆十二壬午之夏。按日本寶曆壬午,為我國清乾隆二十七年。距今百七十二年。上溯九百年,約在吾唐季懿宗咸通之初。經文亦不知何時會入。但與南唐石刻及長水刊定記,互有出入。亦已加入魏譯六十二字。且註其下云:此六十二字,肇本無之。天台疏亦無科判。然諸本皆有此文,故且存之。其必後於慧註之會本可知。以上兩書。均見商務印書館影印續藏經中。無單行本。(古農按,續藏中此書,曾於民國九年,丁惟森等依黎端甫校本,刻於贛州刻經處。)

金剛經智者疏 隋天台智者說。清光緒三十三年金陵刻。

金剛經義疏 隋嘉祥吉藏撰。民國六年金陵刻。

金剛經贊述 唐大慈恩寺窺基撰。民國六年金陵刻。

金剛經疏論纂要 唐大興福寺宗密述。民國十一年北平刻。按以上四書。皆得諸日本。義疏原無經文,乃金陵刻時會入者,故與現流通本同。其他三書會入之經文,或依其舊,或未全依,故與流通本有同有異。可以單行本與續藏對校也。

金剛經疏記彙編 民國十九年北平刻。疏即疏論纂要。記則宋長水沙門子璿所撰刊定記。按續藏中收有明釋大璸之疏記科會,是清乾隆四十七年依照雲棲舊本重刻者,可藉以考證明時經文與今本異同也。

校勘記

應云何住
(柳書、翁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明刻及慧註、肇註、纂要、三會本皆同。今流通本及清初本作:云何應住,與後周語同。按贊述引經,亦作應云何住。)

若非有想非無想
(柳書乃至明刻、慧註、肇註、智疏、贊述、纂要、五會本及今流通本皆同。清初刻本,於「非無想」上,有加一「若」字者。並註云:古本無之。按古本既無,何可濫加?今以所見各本參校,蓋自唐季以後,經文乃被人陸續增易,而明清間增易最多也。)

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
(肇註會本,「若」下無「菩薩」二字,餘本皆有。)

則見如來
(柳書、翁書、宋藏、張書,及慧註、肇註、智疏、三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明清刻本皆然。)

於此章句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肇註會本,作「此於章句」。)

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清初刻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何以故若取非法相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刻本,有疑「何以故」三字為衍文而刪之者。)

是故如來說福德多若復有人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有刻本,於「若復」上,加「佛言須菩提」五字。)

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有本,於「即非」句下多「是名佛法」句。按長水刊定記云:如經中,即非佛法是勝義諦,遮增益邊,是名佛法,是世俗諦,遮損減邊,其餘即非是名例此,見疏記彙編卷三第十一頁。是長水時,已有刊本,不知被誰加入此句矣。然考圭峯疏意,實無是名句。疏云:第一義中,無有佛法從經出也,見纂要卷上第二十六頁。長水記於此,則依疏而釋,未及是名句,見彙編卷四第三十二頁。徧考古德註疏中,皆無是名句義。)

而實無來
(柳書、宋藏、慧本均同。流通本作「而實無不來」。蓋南唐石刻已加入「不」字矣。按智者疏、嘉祥義疏皆云:以無兼不。慧註則云:觀內既不見有我,說誰不來,故云而實無來也。足證本作「無來」。)

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「我」上有「世尊」二字。清初諸本皆然。)

我若作是念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肇本無「我」字。)

於法有所得不世尊如來在然燈佛所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有所得不」下,有「不也」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後本皆然。)

則非莊嚴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作「即非」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諸本皆然。)

而此福德勝前福德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慧本「而」作「如」。)

則為有佛
(柳書至明刻,慧註、纂要、兩會本並同。流通本及清初諸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非般若波羅蜜
(柳書至明刻,及慧註會本並同。流通本及清初諸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其下又有「是名般若波羅蜜」句。清初有本并註其下云:古本無,按是名般若波羅蜜句,南宋磧砂藏始見加入,不但為唐人寫經所無,即南唐石刻,及張樗寮書,皆無之也。慧註等五會本經文,皆無是名句。又考肇註曰:則非般若,即慧空也。境滅慧忘,何相不盡。弘持之旨,宜在於此。智者疏同。智疏又曰:般若則非般若,此是如空。嘉祥義疏曰:般若非般若,心行斷也。下如來無所說,絕言語也。又曰:佛說般若,此是佛般若也。則非般若,非是二乘智慧。慧註曰:證真之日,得真般若。得真之時,便捨文字。故云佛說般若即非般若。贊述曰:則非般若波羅蜜者,非一佛獨陳也。纂要曰:則非般若者,無着云:對治如言執故。以上諸古註,皆未釋及是名。)

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何以故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何以故」上有「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」句。按南唐石刻,已加此句。考各古註,皆未釋及之。義疏謂猶是釋成前文,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之義。故與前文貫串而釋。)

則生實相
(古今各本並同,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是非相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是人則為第一希有
(古今各本並同,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作「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」。)

則名諸佛
(柳書至張書、慧註等五會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明清刻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非第一波羅蜜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會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作「即非」。)

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、於此句之下,有「是名忍辱波羅蜜」句。清初有本,註明其下云:是名句,古本無,然不可少。由此可見是彼時加入。按智疏曰:既無我人,誰加誰忍。故非忍為忍,忍為非忍,為般若體也。纂要曰:忍到彼岸,已離苦相。況彼岸非岸,誰苦誰忍。其他古註中,皆無是名句義。)

則為非住
(柳書至明刻。慧註、肇註、智疏、纂要、四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眾生下有「故」字。蓋清初時加入者也。清初有本註明其下云:各本無「故」字。)

則非眾生
(柳書、宋藏、明刻及慧肇二註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南唐石本、張書亦然。)

則無我見
(柳書至明刻,慧註等五會本、流通本並同。此與下文,則為如來以佛智慧,則為荷擔,則於此經,則為是塔,則為消滅,清初本「則」多作「即」。)

皆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
(柳書如此,其他各本作皆得成就。按慧註云:若人依經起行,即生無邊之福,與三佛性相應,故能圓滿界種。界謂真如,種謂菩提心、六度行。界種,即三佛性也。玩此註意,其無「得」字可知。得者,當得也。今言與三佛性相應,是已成就矣。已成就者,謂其成就相應,已具有能圓滿界種之資,非謂已成佛。此即長水記所云:若能宣說受持,此則修行二利,能令佛種不斷,則名荷擔菩提。蓋成就之言,即言其成就荷擔。所以長水記又云:不可量等功德,與無上菩提為因也。據此,足證本無「得」字。)

心則狂亂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
(柳書如此。其他各本,「者」上有「心」字。按經旨正破存有菩提法之心,故下即緊接曰:當生如是我應滅度眾生,乃至無一眾生實滅度之心也。則「菩提」下不能著「心」字。應從唐人寫經明矣,下同。)

何以故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
(柳書、明刻本、慧本、並同。翁書乃至流通本等,「若」上有「須菩提」三字。又清初本,「則非」作「即非」。)
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(柳書如此。其他諸本,「者」上有「心」字。)

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
(柳本、慧本同。其他各本,「提」下有「者」字。)

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為非大身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翁書及清初本皆然。)

則不名菩薩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無有法名為菩薩
(柳書、慧本、肇本並同。流通本作「實無」。南唐石刻以後皆然。按長水記云:但約無我無人,真如清淨,名為菩薩,非謂別有一法。足證本無「實」字。若有之,當云非謂實有一法,不云別有矣。)

恆河中所有沙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慧本並同。流通本「恆」上有「如」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諸本皆然。)

有如是等恆河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慧本並同。流通本「等」上有「沙」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諸本皆然。)

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
(古今各本並同。惟慧本,初「過去」,次「未來」,三「現在」。無着菩薩論亦然。論云:過云已滅故,未來未有故,現在第一義故。)

如來不應以色身見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色身」上有「具足」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後諸本皆然。)

即為謗佛
(古今各本並同。南唐石刻、張書「即」作「則」。)

「爾時慧命須菩提」(至)「是名眾生」
(柳書無。南唐石刻以後有。按此六十二字,秦譯本無之,乃後人據魏譯增入者。故肇註乃至纂要,皆未釋及。惟贊述已引魏譯加入釋之。大約唐時或加或不加,至五代以後本,則無不加入耳。總之,此段之義,偈論俱有。取魏譯增入,亦佳。秦譯蓋因前文已有如來說一切眾生,則非眾生。故此處從略歟。)

為無所得耶如是如是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如是」上有「佛言」。按南唐石刻,已有「佛言」二字矣。)

則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如來說非善法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慧本並同。流通本「說」下有「即」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諸本皆然。古註如慧註贊述,引經皆無「即」字。惟纂要引作「即非」。)

受持為他人說
(柳書、慧本並同流通本「受持」下有「讀誦」二字,南唐石刻以後本皆然。)

如來則有我人眾生壽者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非有我
(同上。)

則非凡夫
(同上。又清初本及今流通本,此句下復有「是名凡夫」句。柳書至明刻、慧註、肇註、智疏、贊述、四會本皆無之。清初有本,註明為古本所無。詳考各古註,皆無是名句義也。)

轉輪聖王則是如來
(同上。)

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
(柳書、慧本、肇本並同。流通本「者」上有「心」字,南唐石刻以後本皆然。)

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於法不說斷滅相
(同上。)

以滿恆河沙等世界七寶布施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布施」上有「持用」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後本皆然,而明刻本有少「持用」二字者。)

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
(柳書、張書、慧註、贊述、二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「功德」下有「何以故」三字。南唐石刻、磧砂藏亦然。明刻本間無「何以故」句。)

是微塵眾寧為多不甚多世尊
(柳書、宋藏、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皆同。流通本「甚多」上有「須菩提言」句。南唐石刻、張樗寮書、清初本皆有之。)

佛則不說是微塵眾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非微塵眾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流通本「則」作「即」,南唐石刻清初本皆然。)

則非世界
(同上。)

若世界實有
(柳書如此。慧註會本作「有實」。流通本及南唐石刻以後各本,皆作「實有者」。)

則是一合相
(柳書、翁書、宋藏、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張樗寮書、清初本、流通本,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非一合相
(柳書、宋藏、張書、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南唐石刻、清初本、今流通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則是不可說
(柳書至明刻、慧註等五會本並同。清初本、今流通本「則」作「即」。)

是人解我所說義不世尊
(柳書、慧本同。流通本「不」下有「不也」句。南唐石刻以後各本皆然,惟明刻無之。)

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
(古今各本皆同,惟明刻「即」作「則」。)

發菩薩心者
(柳書至明刻、慧本並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「菩薩」作「菩提」。按長水記云:發菩薩心者,揀餘人也。)

金剛經校正本跋

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。自唐以來,受持遍寰宇。書寫刊印者既多。文字譌奪,亦因之而日繁。(勝觀)弱冠受此經。初惟依隨讀誦而已。莫明其義。亦不辨文字有異同也。遜清光緒季年,金陵刻智者疏成。味其疏義,頗有與今本文字不協者。稍稍疑之。因廣搜舊刻,復見東瀛續藏中肇慧諸註。疑愈甚。及覩唐人柳誠懸寫經,則與諸古疏義合。然後始知今本之譌誤甚多也。繼而應聘,校理北平圖書館所藏燉煌石室唐人寫經。其中,金剛經最多。大抵與柳書同。乃深慨夫沿訛襲謬,由來蓋遠。今幸獲古人真蹟,及古註疏。千餘年淆誤,因得證明。奈何不鋟布於世以匡之乎。然而習非成是久矣。荊人獻璞,鑒真者稀。宜俟機緣,未堪率爾。時民國八九年間也。迨歲庚午。有潮陽郭居士者,精刊此經。謂依柳書。書出,大有非難其擅改經文者。實則其刻尚未盡依柳書。甚矣。習非成是。有如是乎。雖然。古本之善,終不能掩。試舉一二。如古本前周曰:應云何住。後周乃曰云何應住。一字升降,其義迥殊。自譌為一格。遂有誤認文複者矣。是名句,或有或無。各具精義。自譌為處處有之。遂多以三諦說之矣。不知般若正明二諦。蓋於二諦,遮照同時,即是中也。豈二諦外別有中乎。台宗以三諦說一切法。然智者大師本經疏義。始終皆明緣生之法,莫非假名,故曰即非。達其即非,乃會真實。其於是名,祗作假名會。是真善說三諦者。若必執三諦名言,而以是名配中,是名莊嚴,則可。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,云何通耶。壬申之秋。應諸友夙約,為說此經。悉依唐人寫本。而融通諸論及古注義蘊以說之。大眾歡喜踴躍。請以校正本印布之。欲使共知確有依據。孰正孰譌,大明於世也。於經後附校勘記。引諸異本,及各家疏釋,不厭求詳。以資覆按。而述其緣起於此。一事之興也,無不關時。況甚深般若乎。依文字,起觀照,悟實相。文字因緣,所關非小。或曰:禪宗即般若度,而不立文字。何也?曰:子誤矣。楞嚴經云:知見立知,即無明本。知見無見,斯即涅槃、無漏真淨,此不立之旨也。豈斷滅文字相。且諸家語錄,非文字乎。語云:依文解義,三世佛冤。離經一字,便同魔說。何況一字之差,大有出入。何可忽也。癸酉春勝觀謹跋。

中華民國三十三年甲申四月

普慧大藏經刊行會敬刊



金刚经校勘记-节选来自(金刚经讲义-套装上下卷-江味农著)

江味农 撰

此本一依燉煌石室唐人写经。而柳公权所书,即石室藏经之一。久有影印本行世,可以覆按。故校勘记中,首列柳书,次列参校诸本。兹将所据各本名目,及有无单行本流通,一一详载于校勘记前,以便检校。

柳书 经后题云:长庆四年(824)四月六日衔柳公权为右街僧录准公书。按柳书,清宣统间上海有正书局,曾汇聚石室中藏品十余种,以珂罗版影印行世,颜曰《石室秘宝》。柳书为秘宝之一也。长庆,乃唐穆宗年号。

翁书 乾隆五十七年(1793)壬子。翁方纲书。跋云:依南唐道颙法师石本。按翁书系依五代时南唐石刻,故列于宋藏之前。现有石印赠品。

宋藏 南宋理宗绍定(1228~1234)时,平江府碛砂延圣院刊。所谓碛砂藏是也。按此藏经始于宋理宗绍定四年(1231),完成在元武宗至大二年(1309),前后历八十年而后工竣。原藏西安卧龙、开元两寺,后移存陕省图书馆。现上海影印宋版藏经会正在影印中。

张书 南宋理宗宝佑二年甲寅(1254)。张樗寮即之书。自跋云:依天台教僧宗印校本。清康熙四年乙巳,笪重光等摹勒上石。供焦山石壁庵。按宝佑二年,后于绍定二十余年。经中文句,与碛砂藏微有异同。有拓本。又有民国十七年汪大燮依张书所写石印本赠品。

金刚经注疏 唐纪国寺释慧净注。注前有唐常太博士河南褚亮序。慧公同时人也。后有日本丹阳散人跋。其略云:此注在支那不行,于扶桑亦未睹。近义空师获其真本,遂刊行而永传之。久隐之至宝,一旦发光扬彩,可谓得时。享保二岁丁酉初秋。按日本享保丁酉,为我国清康熙五十六年(1657)。经文不审何时会入。以校柳书,字句多同,且少魏译一段,必在他种会本前。故先列之。

金刚经注 姚秦释僧肇注。有日本沙门敬雄序云:曩由慈觉大师于支那持归。秘诸名山九百年。顷祖芳禅人持以示余。余叹曰:此经之注,肇公为先。注来大东,亦此注为先。而发于诸注既行之殿者,岂非时节因缘乎。天台大师曾讲此经,专依肇公。犹如说观经,专依净影也。梓而行之,其利益复如何哉。宝历十二壬午之夏。按日本宝历壬午,为我国清乾隆二十七年(1763)。距今百七十二年。上溯九百年,约在吾唐季懿宗咸通之初。经文亦不知何时会入。但与南唐石刻及长水《刊定记》,互有出入。亦已加入魏译六十二字。且注其下云:此六十二字,肇本无之。天台疏亦无科判。然诸本皆有此文,故且存之。其必后于慧注之会本可知。以上两书,均见商务印书馆影印《续藏经》中,无单行本。(古农按,《续藏》中此书,曾于民国九年,丁惟森等依黎端甫校本,刻于赣州刻经处。)

金刚经智者疏 隋天台智者说。清光绪三十三年(1874)金陵刻。

金刚经义疏 隋嘉祥吉藏撰。民国六年金陵刻。

金刚经赞述 唐大慈恩寺窥基撰。民国六年金陵刻。

金刚经疏论纂要 唐大兴福寺宗密述。民国十一年北平刻。按以上四书,皆得诸日本。《义疏》原无经文,乃金陵刻时会入者,故与现流通本同。其他三书会入之经文,或依其旧,或未全依,故与流通本有同有异。可以单行本与《续藏》对校也。

金刚经疏记汇编 民国十九年北平刻。疏即《疏论纂要》,记则宋长水沙门子璇所撰《刊定记》。按《续藏》中收有明释大瑸之《疏记科会》,是清乾隆四十七年(1783)依照云栖旧本重刻者,可藉以考证明时经文与今本异同也。

校勘记

应云何住
(柳书、翁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明刻及慧注、肇注、纂要、三会本皆同。今流通本及清初本作“云何应住”,与后周语同。按赞述引经,亦作“应云何住”。)

若非有想非无想
(柳书乃至明刻、慧注、肇注、智疏、赞述、纂要、五会本及今流通本皆同。清初刻本,于“非无想”上,有加一“若”字者。并注云:古本无之。按古本既无,何可滥加?今以所见各本参校,盖自唐季以后,经文乃被人陆续增易,而明清间增易最多也。)

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
(肇注会本,“若”下无“菩萨”二字,余本皆有。)

则见如来
(柳书、翁书、宋藏、张书、及慧注、肇注、智疏、三会本并同。流通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明清刻本皆然。)

于此章句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肇注会本,作“此于章句”。)

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清初刻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何以故若取非法相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刻本,有疑“何以故”三字为衍文而删之者。)

是故如来说福德多若复有人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有刻本,于“若复”上,加“佛言须菩提”五字。)

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有本,于“即非”句下多“是名佛法”句。按《长水刊定记》云:“如经中,即非佛法是胜义谛,遮增益边,是名佛法,是世俗谛,遮损减边,其余即非是名例此。”见《疏记汇编》卷三第十一页。是长水时,已有刊本,不知被谁加入此句矣。然考圭峰疏意,实无“是名”句。疏云:“第一义中,无有佛法从经出也。”见《纂要》卷上第二十六页。《长水记》于此,则依疏而释,未及“是名”句,见《汇编》卷四第三十二页。考古德注疏中,皆无“是名”句义。)

而实无来
(柳书、宋藏、慧本均同。流通本作“而实无不来”。盖南唐石刻已加入“不”字矣。按智者疏、嘉祥义疏皆云:“以无兼不。”慧注则云:“观内既不见有我,说谁不来,故云而实无来也。”足证本作“无来”。)

是第一离欲阿罗汉我不作是念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“我”上有“世尊”二字。清初诸本皆然。)

我若作是念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肇本无“我”字。)

于法有所得不世尊如来在然灯佛所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有所得不”下,有“不也”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后本皆然。)

则非庄严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作“即非”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诸本皆然。)

而此福德胜前福德
(古今各本皆同。惟慧本“而”作“如”。)

则为有佛
(柳书至明刻,慧注、纂要、两会本并同。流通本及清初诸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非般若波罗蜜
(柳书至明刻,及慧注会本并同。流通本及清初诸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其下又有“是名般若波罗蜜”句。清初有本并注其下云:“古本无。”按“是名般若波罗蜜”句,南宋碛砂藏始见加入,不但为唐人写经所无,即南唐石刻,及张樗寮书,皆无之也。慧注等五会本经文,皆无“是名”句。又考肇注曰:“则非般若,即慧空也。境灭慧忘,何相不尽。弘持之旨,宜在于此。”智者疏同。智疏又曰:“般若即非般若,此是如空。”嘉祥义疏曰:“般若非般若,心行断也。下如来无所说,绝言语也。”又曰:“佛说般若,此是佛般若也。则非般若,非是二乘智慧。”慧注曰:“证真之日,得真般若。得真之时,便舍文字。故云佛说般若即非般若。”赞述曰:“则非般若波罗蜜者,非一佛独陈也。”纂要曰:“则非般若者,无著云:对治如言执故。”以上诸古注,皆未释及“是名”。)

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不不也世尊何以故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何以故”上有“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见如来”句。按南唐石刻,已加此句。考各古注,皆未释及之。《义疏》谓犹是释成前文,可以身相见如来不之义。故与前文贯串而释。)

则生实相
(古今各本并同,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是非相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是人则为第一希有
(古今各本并同,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作“此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”。)

则名诸佛
(柳书至张书、慧注等五会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明清刻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非第一波罗蜜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会本皆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作“即非”。)

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于此句之下,有“是名忍辱波罗蜜”句。清初有本,注明其下云:“‘是名’句,古本无,然不可少。”由此可见是彼时加入。按智疏曰:“既无我人,谁加谁忍。故非忍为忍,忍为非忍,为般若体也。”纂要曰:“忍到彼岸,已离苦相。况彼岸非岸,谁苦谁忍。”其他古注中,皆无“是名”句义。)

则为非住
(柳书至明刻。慧注、肇注、智疏、纂要、四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菩萨为利益一切众生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众生下有“故”字,盖清初时加入者也。清初有本注明其下云:“各本无‘故’字。”)

则非众生
(柳书、宋藏、明刻及慧肇二注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南唐石本、张书亦然。)

则无我见
(柳书至明刻,慧注等五会本、流通本并同。此与下文“则为如来以佛智慧”,“则为荷担”,“则于此经”,“则为是塔”,“则为消灭”,清初本“则”多作“即”。)

皆成就不可量不可称无有边不可思议功德
(柳书如此,其他各本作“皆得成就”。按慧注云:“若人依经起行,即生无边之福,与三佛性相应,故能圆满界种。界谓真如,种谓菩提心、六度行。界种,即三佛性也。”玩此注意,其无“得”字可知。得者,当得也。今言与三佛性相应,是已成就矣。已成就者,谓其成就相应,已具有能圆满界种之资,非谓已成佛。此即《长水记》所云:“若能宣说受持,此则修行二利,能令佛种不断,则名荷担菩提。”盖成就之言,即言其成就荷担。所以《长水记》又云:“不可量等功德,与无上菩提为因也。”据此,足证本无“得”字。)

心则狂乱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
(柳书如此。其他各本,“者”上有“心”字。按经旨正破存有菩提法之心,故下即紧接曰“当生如是我应灭度众生,乃至无一众生实灭度之心”也。则“菩提”下不能著“心”字。应从唐人写经明矣,下同。)

何以故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则非菩萨
(柳书、明刻本、慧本并同。翁书乃至流通本等,“若”上有“须菩提”三字。又清初本,“则非”作“即非”。)

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
(柳书如此。其他诸本,“者”上有“心”字。)

若有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
(柳本、慧本同。其他各本,“提”下有“者”字。)

然灯佛则不与我授记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为非大身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翁书及清初本皆然。)

则不名菩萨
(古今各本皆同。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无有法名为菩萨
(柳书、慧本、肇本并同。流通本作“实无”。南唐石刻以后皆然。按《长水记》云:“但约无我无人,真如清净,名为菩萨,非谓别有一法。”足证本无“实”字。若有之,当云“非谓实有一法”,不云“别有”矣。)

恒河中所有沙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慧本并同。流通本“恒”上有“如”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诸本皆然。)

有如是等恒河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慧本并同。流通本“等”上有“沙”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诸本皆然。)

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
(古今各本并同。惟慧本,初“过去”,次“未来”,三“现在”。《无著菩萨论》亦然。《论》云:“过云已灭故,未来未有故,现在第一义故。”)

如来不应以色身见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色身”上有“具足”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后诸本皆然。)

即为谤佛
(古今各本并同。南唐石刻、张书“即”作“则”。)

“尔时慧命须菩提”至“是名众生”
(柳书无。南唐石刻以后有。按此六十二字,秦译本无之,乃后人据魏译增入者。故肇注乃至纂要,皆未释及。惟赞述已引魏译加入释之。大约唐时或加或不加,至五代以后本,则无不加入耳。总之,此段之义,偈论俱有。取魏译增入,亦佳。秦译盖因前文已有“如来说一切众生,则非众生”,故此处从略欤。)

为无所得耶如是如是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如是”上有“佛言”。按南唐石刻,已有“佛言”二字矣。)

则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如来说非善法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慧本并同。流通本“说”下有“即”字。南唐石刻、明清诸本皆然。古注如慧注赞述,引经皆无“即”字。惟《纂要》引作“即非”。)

受持为他人说
(柳书、慧本并同流通本“受持”下有“读诵”二字,南唐石刻以后本皆然。)

如来则有我人众生寿者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非有我
(同上。)

则非凡夫
(同上。又清初本及今流通本,此句下复有“是名凡夫”句。柳书至明刻、慧注、肇注、智疏、赞述、四会本皆无之。清初有本,注明为古本所无。详考各古注,皆无“是名”句义也。)

转轮圣王则是如来
(同上。)

汝若作是念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
(柳书、慧本、肇本并同。流通本“者”上有“心”字,南唐石刻以后本皆然。)

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于法不说断灭相
(同上。)

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布施”上有“持用”二字。南唐石刻以后本皆然,而明刻本有少“持用”二字者。)

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
(柳书、张书、慧注、赞述、二会本并同。流通本“功德”下有“何以故”三字。南唐石刻、碛砂藏亦然。明刻本间无“何以故”句。)

是微尘众宁为多不甚多世尊
(柳书、宋藏、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皆同。流通本“甚多”上有“须菩提言”句。南唐石刻、张樗寮书、清初本皆有之。)

佛则不说是微尘众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非微尘众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流通本“则”作“即”,南唐石刻、清初本皆然。)

则非世界
(同上。)

若世界实有
(柳书如此。慧注会本作“有实”。流通本及南唐石刻以后各本,皆作“实有者”。)

则是一合相
(柳书、翁书、宋藏、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张樗寮书、清初本、流通本,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非一合相
(柳书、宋藏、张书、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南唐石刻、清初本、今流通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则是不可说
(柳书至明刻、慧注等五会本并同。清初本、今流通本“则”作“即”。)

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世尊
(柳书、慧本同。流通本“不”下有“不也”句。南唐石刻以后各本皆然,惟明刻无之。)

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
(古今各本皆同,惟明刻“即”作“则”。)

发菩萨心者
(柳书至明刻、慧本并同。流通本、清初本“菩萨”作“菩提”。按《长水记》云:“发菩萨心者,拣余人也。”)

江味农跋

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,自唐以来,受持遍寰宇。书写刊印者既多,文字伪夺,亦因之而日繁。胜观弱冠受此经,初惟依随读诵而已,莫明其义,亦不辨文字有异同也。逊清光绪季年,金陵刻智者疏成。味其疏义,颇有与今本文字不协者。稍稍疑之。因广搜旧刻,复见东瀛《续藏》中肇慧诸注,疑愈甚。及睹唐人柳诚悬写经,则与诸古疏义合,然后始知今本之伪误甚多也。继而应聘,校理北平图书馆所藏燉煌石室唐人写经。其中《金刚经》最多,大抵与柳书同。乃深慨夫沿讹袭谬,由来盖远。今幸获古人真迹,及古注疏,千余年淆误,因得证明,奈何不锓布于世以匡之乎。然而习非成是久矣,荆人献璞,鉴真者稀,宜俟机缘,未堪率尔。时民国八九年间也。迨岁庚午,有潮阳郭居士者,精刊此经,谓依柳书。书出,大有非难其擅改经文者。实则其刻尚未尽依柳书。甚矣,习非成是,有如是乎。虽然,古本之善,终不能掩。试举一二。如古本前周曰“应云何住”,后周乃曰“云何应住”,一字升降,其义迥殊。自伪为一格,遂有误认文复者矣。“是名”句,或有或无,各具精义。自伪为处处有之,遂多以三谛说之矣。不知般若正明二谛。盖于二谛,遮照同时,即是中也,岂二谛外别有中乎?台宗以三谛说一切法。然智者大师本经疏义,始终皆明缘生之法,莫非假名,故曰即非。达其即非,乃会真实。其于是名,只作假名会。是真善说三谛者。若必执三谛名言,而以是名配中,“是名庄严”则可,“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”,云何通耶?壬申之秋,应诸友夙约,为说此经。悉依唐人写本,而融通诸论及古注义蕴以说之。大众欢喜踊跃,请以校正本印布之。欲使共知确有依据,孰正孰伪,大明于世也。于经后附校勘记,引诸异本,及各家疏释,不厌求详,以资覆按。而述其缘起于此。一事之兴也,无不关时,况甚深般若乎。依文字,起观照,悟实相。文字因缘,所关非小。或曰:禅宗即般若度,而不立文字,何也?曰:子误矣。《楞严经》云:“知见立知,即无明本。”知见无见,斯即涅槃、无漏真净,此不立之旨也。岂断灭文字相?且诸家语录,非文字乎?语云:“依文解义,三世佛冤。离经一字,便同魔说。”何况一字之差,大有出入,何可忽也。癸酉春胜观谨跋。

中华民国三十三年甲申四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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